给看鸟递笔,后妈居然he了,开心谢谢!等我忙完我就回来了,我还是那个热爱诈尸的咸鱼写手
@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鳕鱼爸爸生日快乐!
HE!HE!HE!重说三!夸我夸我夸我。
你知道那只名叫Alice的须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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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诊抑郁症的第四十天,他还活着。
KB呆又呆又一次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须鲸沉落海底,周围是有序游动着的鲸群,他用尽全身力气喊叫,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在海水中向四周传播,然后无力地消散。他们依旧有序地游动着,渐渐远去。没有人听见他。
深重的无力感在醒来后依旧紧紧扼着他的咽喉,几秒前的坠落感很虚幻,几秒后的窒息感却真实得无法承受。
他晃了晃空水杯,把药片倒进自己嘴里,咀嚼着咽下去。
好苦。
在味觉麻痹之前KB再次合上眼睛,浓重的困意包裹住他,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好像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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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绝已经很久没有见到KB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出现频率直线下降,最后完全消失。距离他的最近一次直播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
他去哪了。
小绝是那种行动之前会思考很多的人,在两分钟的深思熟虑之后,他没有想到一条拒绝自己去询问KB情况的理由。
发过去的消息对面依然是秒回,用瓜皮的表情包卖得一手好萌,看上去毫无异常。
“我不想玩了,想退圈。”他说。
—
接到小绝消息的时候KB刚从长达十六个小时的睡眠中醒过来。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睡过好觉,快要精神衰弱了,KB给自己喂了半瓶盖安眠药,勉强自己进入深度睡眠。
这一次他不再梦到自己变成须鲸,而是有序游动的鲸群中的一员。他看见Alice无力地沉入海底,听见鲸群歌唱的声音,然后摆着尾鳍跟随他们远去。
“你们能看见她吗?”他想问。可是很快他发现混入了鲸群的自己一样发不出声音。他想回过头去看她一眼,却被迫不断行进。
她后来怎么样了?
他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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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洋深处有一只名叫Alice的须鲸,她发出的声波频段超出了正常鲸的听觉范围,所以没有谁能听见她的声音,她始终在独自生活。”
小绝不知道KB突然给自己发这样一段意味不明的文字是为什么,但他知道,也许这是在求救。
他想,无论发生什么,自己有义务帮助他。
找到KB并不是什么难事,小绝觉得要认出他才比较困难。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人在短短一个月内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KB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黑眼圈几乎覆盖了半张脸,脸色苍白如纸。他对着小绝无力地笑了一下,那脸色比哭还叫人难受。小绝向前踏出一步就踩到了一个空药瓶,他弯腰将它捡起来:“这是什么?”
“不知道。”KB太久没有开口,只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可能是安眠药。”
“你放屁。”小绝瞥了一眼药瓶上的适应症说明,抑郁症三个字印证了他不好的猜想,“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去死,小绝。”KB无比认真地看着小绝,“我想去死,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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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的那一瞬间KB感觉有什么积压很久的东西喷发出来,扯得他五脏六腑都一起作痛。他把药瓶从小绝手里拿回来重新丢到地上,袖子里藏着的两把水果刀一前一后掉出来。小绝迅速把它们踢开,抓住KB的手臂。
“下次治疗是什么时候?”
“什么?”
小绝猜到KB没有好好接受治疗,想要生气却实在生气不起来。“跟我去看心理医生吧。我很希望你好起来。”他恳切地说,“大家都很需要你。”
“对不起……”深切的愧疚和无力感再次扼住KB的咽喉,他已经放弃逃脱的欲望,任凭自己溺亡。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这不是你的错。”小绝小心控制着手上的力道,“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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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重要。”
“大家都很需要我。”
“他们希望我好起来。”
“我希望自己能好起来。”
“我很重要。”
“我会好起来。”
“我想活下去。”
“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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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B已经半个月没有梦见Alice,他很在意她的结局。他很想知道她是会独自生活直到老去,还是就此沉落海底,用自己的遗骸搭建起一片小得微不足道的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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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阳光青草和鲜花,看见风筝气球和蛋糕,看见沙漠海洋和柏油马路。
确诊抑郁症的第三百天,KB呆又呆正式脱离了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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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只名叫Alice的须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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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设定,写得超级OOC超级短小也没有那种感觉就非常愧疚了。其实本来想写CP向但是觉得这个题材写不出CP感,于是干脆友情向也不错。
希望tag扛把子鳕鱼太太可以继续投喂快要饿死的我们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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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了团栗的标题和《灰海》的题材,不妥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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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HE。其实我本来想BE的,但不知道是心疼KB还是由于设定的关系,我无论如何都希望给他一个好的结局。